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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眠到12月能力考

婶的职业生涯 (一) --- 战败,被敌方付丧神俘虏了

这个企划一开始是看到哪位写的长谷部带队去战场“把我们的审神者带回来”的一句话小说。

非常喜欢这个创意,于是展开了对“被争夺对象的婶子”的YY。

至于看似正常人的婶婶到底为什么会成为刀男的敌方,之后会继续说明的。希望大家喜欢。

应该五篇内写完,主药研,以及希望写出自己喜爱的hardcore的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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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时,伴随着沉重的头痛感,发现自己被牢牢地捆成一团倒在地板上。

 

我拖着沉重的脑仁思考了片刻,回忆起沦为敌人的俘虏是半天以前的事情。

 

“咦,醒的很快。”身旁有少年轻松地说,我挣扎着抬眼看去,见到一个少年正跪坐在我身边。他脱下戎装,换上了医生一样的白褂子,手里的镊子里举着一颗棉球。虽然在战场上无暇分神,但从身材和脸的大概轮廓,我认出这是今早遇到的敌队中的一员。

 

我想拒绝他的医疗服务,但身体实在是太疲乏了,头又痛得厉害,只能看着他把棉球按到我的膝盖上,然后压住我挣扎的腿。

 

“醒得这么快那只好忍耐一下了,抱歉。”他麻利处理好了我膝盖和手上的创口,挪动到我面前,“脸上也受伤了,可以转过来么?”

 

那是我队的大太刀被他击碎后,飞溅的铁片划出的伤痕。我侧躺在地板上没有理他。

 

“那个伤没事。”

 

他紫色的眼睛看了我一会,没有反驳,收拾了自己的工具离开了。

 

我被一个人留在房里。

 

今天早上,原是我禁闭结束后的第一战。因为之前战术上犯下的轻敌错误,我和负责战队投放的辅佐官都收到了惩罚。回到作战准备室的第一时间,就发现负责将我和我的六人小队投放到战场的辅佐官被换成了一个看上去经验丰富的老手。

 

新任的辅佐官简单解释了面对新敌情的解决方案,同时也传达了上面的意思:已查明战场上出现了高机动和高打击的新短刀,之前的作战失利暂不予追究。为了应对新的敌情,我方给己方付丧神装备了更强的远程打击以求先发制人。

 

“但最大的变革恐怕还是人类和付丧神协同作战的方式恐怕快要取消了。”在我出发前新的辅佐官说。“唤醒者是宝贵的不可再生资源。”

 

“但我们的付丧神不具有智能,需要唤醒者在场做出指导。”我想到敌方那些具有完整人形、甚至拥有主观意识的付丧神,怀疑地看着他。

 

“我们的目的只是将异于时间线的异常因素全部清除,只要向付丧神灌输这一种理念就足够了。”辅佐官说完,打开了投放舱门。

 

我走了进去,透明隔板对面,是由我唤醒的、以大太刀为核心的付丧神部队。

 

“第一部队集结完毕,部队投放准备……滴、滴、滴……投放程序结束。”

 

“作战地点、时间确认无误,部队机能确认完备。唤醒者请确认跟随。”新的流程、新的AI向我确认道。

 

“可以。”我点了点头,随后熟悉的失重感传来,下一秒我的双脚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唤醒者投放成功。生物识别装置正常。唤醒者指挥权接管……指挥权确认。”远程兵器的袭击开始,耳内“祝各位武运昌隆”的声音被銃兵的枪声湮没,新一轮作战开始。

 

新的战场坐落在某个城市的巷道,虽然是白天,但是飘着细密的小雨,视线不是很好。我听到双方銃兵的交战,数着大致结束的时间,让部队摆好防御的阵型。然而面前的街道看似空无一人,但我身边的打刀在远程结束后的下一秒已经一步上前,做出了挡格动作。

 

如同被子弹迎面击中一般,打刀骨质的身躯在下一刻突然爆碎成无数随便。我的大太刀在此之前已经突出战列,他小山一样的身躯挡住了向我们袭来的漫天碎片。

 

从天而降般出现在我视野里的,是个头很小的敌军部队群。仿佛受到了战神眷顾,少年形态的付丧神战力十足,他们两两一组包围了我们。比起夜战那场,他们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强,不需要等到第二轮,我方的刀被直接从气流中斩破,刀剑的碎片四散崩裂。坚持到最后的是我的大太刀,然而他也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嘶吼,随着黑发少年如从炮膛发射般的刺入,我的脸颊一热,伴随着微小的刺痛,血顺着颌骨流了下去。

 

这场溃败应该没有用掉五分钟,随着大太刀的消逝,我耳内里的传来紧急回收的滴滴声。“投放室准备完毕,马上撤离!”辅佐官紧张地喊道,我无法呼吸,等待着回收作业。

 

然而下一秒,他的尾音和通讯的嘈噪声同时消失在一阵凉风中,那是隐藏在耳后、用来采集我生物状态的通讯设备被挑断了。这个设备一旦中断,上级就无法确保唤醒者能够以完整的生命形式回收,于是这种情况他们会选择放弃回收。

 

我瞪着面前收回刀刃的黑发少年,他和他的队友以结束战斗的姿态完成了对我一人的包围圈。

 

我手中最后的防御是把军用匕首,然而还没和对方兵刃相接,一记重击让我失去了知觉。

 

醒来后就在这个房间里了,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牢牢捆住。

 

双手反缚在背后的感觉非常难受。没有经历过拷问训练的我很快就浑身烦躁,开始扭动着蹭着地板想换个姿势。

 

这个时候少年又回来了在我身边放下另一个托盘。他看了一会我扭曲的样子,然后拔刀出鞘割断了绳子。

 

我喘了会气才能坐起来,抬起麻木的手臂蹭掉脸上不自觉落下的一点眼泪。

 

他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看我大概恢复了行动能力,他推过膝边的漆盘。

 

盘子里放着米饭、小菜和水。我立刻觉得饿了,但我克制住猛然抬头的饥渴感,清了清嗓子。

 

“我希望和你们的人类指挥者谈话。”

 

他没有回答,从缘廊处传来动静,有人从外侧轻扣了一下门。

 

“请用饭吧。另外,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他左手扶着刀柄从我面前起身,“没有什么意外留给你。”

 

我疲乏地靠坐在自己的腿上,看着他有力修长的小腿没有回答。

 

同样是付丧神,为什么会差别如此巨大。

 

为了谨慎起见,我没有摄入他们提供的饮食。但没有人为此询问或胁迫我。黑发少年没有再出现过,接下来的饭食是由绑着单边眼罩的、成年男子形象的付丧神送来。

 

每次有人来的时候,我都重复说道,“请让我和你们的指挥官对话。”

 

但对方只端走了原封不动的餐盘,对我置若罔闻。

 

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滴水粒米未进的我只能暗自决定要投降了。这样下去不要说吃下不该吃的食物,自己会先被饿死。就在拿定注意要开始进食时,门被刷地打开了,我期待投喂的目光碰撞在男人拧紧的眉目上。

 

然而对方手里什么也没拿,不过看向我的目光比我索求食物的眼神要咄咄逼人多了。

 

他的手伸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失礼了,请随我来一下。”

 

事情看起来非常紧急的样子。我被半拖拉地从房间里拽了出来,趔趔趄趄地跟上前面的步伐。一路过来,我注意到这里有不少付丧神存在着,但在我看仔细之前,就被推进了一间小屋。

 

门被男人打开的一瞬间,血的腥味迎面扑来。在屋子的地板上,几个人仿佛被血淹没一般躺着,付丧神的本体放在身侧,也是破损严重的样子。

 

我心中一凛,不知道他们想拿我怎样。但在我焦急地想到若干种用人类血肉修复神体的可能性时,抓着我手臂的付丧神告诉了我该做的事情。

 

可能是我控制不住、向地上瘫去的样子吓到他,总之他的举动只好变得温和起来。他压着我的肩膀让我缓缓跪坐在第一个人的身侧,然后拉着我的手贴在伤者血如泉涌的创口上。

 

“请你凝神聚气,用唤醒付丧神的方式将刀剑修复。”

 

这是过去我日常训练的一环,用来召唤出我们的付丧神。现在我闭上眼睛,努力凝聚深思,想着要将那破碎不堪的刀剑重新凝结。

 

感到有力量的泉水从我手中流淌起来,我睁开眼睛,看见汩汩流淌的血水停止了,肌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填补了深红的创口,直到新长好的皮肤完美地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等不及过多观察,我被挨个带到伤员那里,直到坐到最后一人身边。留在最后的黑发少年还保持着意识,他紫色的眼睛正注视着我,然后轻声向我打了个招呼,“哟。”

 

少年的腿受了重伤,看上去是枪伤和刀伤的混合。他本人正用手指紧紧压住关键血管,从而减少了出血量。

 

“麻烦了。”他说,看着我颤抖的手贴在他的腿上,片刻后他也仿佛浴血重生。

 

“烛台切光忠,这个就是新的审神者?”有恢复如初的付丧神出声问道。

 

带着我救治伤者的眼罩男回答了些了什么,但我都没有听到。我只感到胃部一阵铺天盖地难受,眼前冒起了金星,脱力向前面倒去。

 

“她怎么了。”。

 

“灵力消耗么。”伸手扶住我的少年说。

 

“我看是饿了。”烛台切说,然后我被抱起来,被带离了这弥漫着血气的房间。

 

再醒来的时候我是被塞进嘴里的勺子吵醒的。我抿了抿,温热的甜水流进嘴里,仿佛天女的甘露一样,干渴的嘴唇得到了安慰。

 

拿着勺子的少年看我恢复了意识,把一个热乎乎的碗凑近了我的脸。

 

“这是米粥,把它喝了。”

 

怎么每次醒来都是你……

 

我只斜着瞄了一眼,一阵低血糖带来的眩晕就让我皱起了脸无法动弹。

 

“还是想要自我了断了么?”少年显然以为我还在绝食,口气变得让人害怕起来。让我觉得他这样误解很不好,但我根本没法解释现在的我连晃动头部都成问题。

 

 

迟疑间他的手已经伸过来捏紧了我的双颊,力气之大我紧闭的齿关几乎应声打开。

 

“我是头晕……”含混不清地说了几个字,我痛苦地揪起了脸,他的手随即放开了。

 

我不知道刀剑的付丧神会如何理解人类恶心想吐的感觉,但他松开了手没有再勉强我。片刻后,我听见勺子舀动的声音和轻声吹气的声音。

 

“喝吧。”他说,勺子伸过来,温暖地抵住我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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