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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眠到12月能力考

婶的职业生涯(五)--- 战场,检非违婶子试图回家

检非违使婶子被刀剑捡走,并试图回家的故事之五,厚更。

本章终于交代完了,和……无耻用了活击的野营梗,和……抚摸了下陆奥守吉行。

还有一章到两章同等厚度就可以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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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队伍编成的平均水平远高于任务复杂度的缘故,付丧神们没有多久就解决了溯行军。按照出阵的初衷,我们并没有离开战场,而是选择了逗留在远离城町的郊外,以等待之后的任务,并等待检非违使的出现。

 

“如果一天内在同一个战场逗留过久,遇到检非违使的可能性就很高了。”药研解释道。

 

距离开本丸已经半日,几位付丧神埋头讨论后,由穿着还算接近当地人的陆奥守吉行去从乡下人那里买了些芋头蔬菜,一行人居然埋锅做起了野菜杂煮(这个是活击梗)。

 

我全程站在一旁围观,这种带着轻松远足的气氛很难说是感动还是震惊了我。

 

“检非违使,更算是好用的工具吧。”药研微微皱起眉头,带着点苦笑又带着点自满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那是我们并不了解付丧神到底和人类有多少关系。我们没有想到除了AI的计算力外,人类居然可以真正赋予事物以灵魂,或者说唤醒事物所蕴含的灵魂?”我看着面前的人,“这在我们的时代太浪漫了。”只有在古老的叙事诗里,人类会歌颂万物皆有灵,但这也只是单方面的浪漫抒情而已。

 

“刚发现了时间的秘密,又初次对抗溯行军的我们,匆忙间能找到的办法并不多。检非违使,实际是研究了溯行军的构成后,由溯行军的残片拼凑仿制而成,富有更高机能、并给予了我方使命的战力。”

 

我们由战场上收集溯行军刀剑碎片,经过粗糙的拼凑后,由“唤醒者”,也就是富有灵力的人类再次召唤并给予我方的使命。至于被强行拼凑付丧神的感知,我们的时代则一无所知,也没有余力去探知。

 

“真是直截了当的做法呢。”

 

“是啊,在过去的那段时代,因为感受到历史溯行军前所未有的威胁,社会机构对有能力的人类也好,有能力的付丧神也好,处理的方式都是一致的。”我告诉他道。

“被时空管理局征兆后,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研究基地里进行训练。”原本对自己生活绝口不提的人类提起了自己的经验,“数月间只能回家一周的时间,出战最多的时候,会连续半年都不及和家人联系。”

 

“无论是人也好,刀也好,都被时代束缚着。这些道理,没有人能比付丧神更理解了吧。”我耸耸肩。

 

“对于刀而言,所有的行动都束缚在主人的身上。”药研微笑着,“有的刀和原主跨越了这个国家,去了各种地方,体会了各种绝新的事物,也有的刀岁负盛名,却只能转辗于各家的宝库之中……也有人甚至被葬入墓中相伴九泉。”年长的短刀叹道,“恐怕我们并没有对自由的清楚概念——直到和你们面对面地接触”

 

啊,也是了,他最近的一位主人,就为了自己在真实世界生活的自由,抛下了他们呢。所以一次次辗转于人类之手的刀剑付丧神,开始试图把握自己的命运,甚至……

 

“喂——”临时的灶火旁,掌勺的陆奥守吉行向我挥着手。“过来帮个忙吧!”

 

我点点头,离开了我和药研构造的阴沉的小小氛围,向一口土佐乡音不拘小节的付丧神走去。

 

并不擅长做饭的陆奥守,正为这锅蔬菜杂煮的味道困扰着,用异常期待的目光等待我的救援。我知道他想什么,只是……“抱歉啊陆奥守,我恐怕料理的天赋也是零呢。”

 

不过还是不想完全拒绝他的期待,我走过去也尝了口味道……的确不太好吃,但很难判断是为什么不好吃。

 

”要不多煮一会吧,好像有点生。”我建议,“大概加点糖可以增强下味道。”

 

刀乖巧地点着头,但是翻找后才想起他们没有带糖这种东西,行李里只有盐。在古代糖也是奢侈品,乡下地方是不太能买到的。幸好这会儿出去打水的烛台切光忠回来了,他接过勺子尝了口,“再多加点盐吧,陆奥守。”

 

“欸是这样么,审神者大人说可能要找点糖来呢,味道很淡啊。”

 

“盐放的足够的话味道自然就出来了。”烛台切清晰地解释道,接着瞥向我笑了一下,“审神殿可能没有做过饭。”

 

我抱歉地摇摇头,“我是吃食堂长大的。”

 

加了盐后,蔬菜的香气立刻就变得鲜明起来了。这群人拿出了碗筷,招呼大家席地而坐开始用餐。

 

我捧着热乎乎的炖蔬菜,出神地看着众人愉快地进食。

 

“很新鲜么。”药研坐到我旁边说,他愉快地吃着一块红薯,“在战场有余裕的时候,可以适当地休息一下,这也是鼓舞士气啊。”

 

我搛起红薯吃了一口,“啊,好甜。”红薯的清甜味道涌进口腔。这里的空气也好,饭食的味道也好,都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比起日常作战结束后,坐进食堂一个人吃饭然后休息,这里的一切才更加像真实存在的:有风吹过耳边,有人在周围说话,清香的饭食的味道中,能闻到篝火的浅浅烟味……但这幅场景恐怕也是人生仅有一次而已。

 

 

“怎么了?”一旁药研已经吃完了,“你要多吃一点。”他打量着我的脸说道,“之前几天都勉强你了。我还想离开本丸也许会轻松点,胃口也会变好的。”他说着回头嘱咐同伴再留一些饭食给我。

 

“我要去侦察,陆奥守吉行他们会在这里,你们不要走散了,会很危险。”

 

我点点头,“不会走散的,我在这里等……我们会在这里等着的。”

 

药研闻言露出一丝微笑,然后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吃完了饭食,我和陆奥守在河水的浅滩里洗刷了一下餐具。陆奥守的胳膊上有一处擦伤,他小心地把伤口远离水流。

 

他虽然老是失口叫我审神者,但却小心地和我保持着距离,也没有请求我帮助修复伤口。

 

“陆奥守桑,饭做的很好吃……作为回报帮你把刀伤修复吧?”

 

我很不擅长巧妙地说服,和陆奥守也没有在本丸说过话,我想他也许会拒绝,但这个人很高兴地立刻答应了。

 

“看你不太精神的样子,俺觉得一点小伤就不要麻烦审神者大人了。”他又叫错了名字,但我也没有告诉他们怎么称呼我,就没有费神去纠正他。

 

但我离开后他们也不会有审神者吧,如三日月宗近说的那样,未来的人类已经无法忍受这种戍守边境般的枯燥生活了,政府看来也没有采取任何强制的手段。他们如果再坚持出战的话,只会一点点慢慢损坏,直到最后……

 

但这些都和我没有直接关系。回去后,也许我可以建议改进检非违使的攻击判断能力,或者提醒情报室这个情况……但更大的可能是我根本就不该多说一句话,否则我和溯行军恐怕就没有区别了。

 

正出神地时候,耳边铛地一声传来刀剑出鞘的脆响。比起之前游刃有余的样子,陆奥守露出了截然不同的表情。

 

“检非违使……”

 

在战场上和它们站在敌对方向上,一种恐惧的颤栗感从我心头升起,盖过了可能旧友相逢的喜悦。令我失望地,对面的部队并没有出现唤醒者,那么现在站在我对面的检非违使将是执行无差别抹杀任务的付丧神。

 

打刀和太刀们横列阵挡在了检非违使面前,虽然他们让我先躲起来,但河岸上也出现了数个敌人,一时无法走脱。队伍中留下的打刀和太刀的级别相差较远,现在除了集中战力熬过去以外,就只能等待药研等极化短刀的归来了。

 

陆奥守等人也明确这一点,极力坚守战线。然而高等级的检非违的击打是很难抵抗的,下一刻他就被打得向后退出了三四米,从防御的空隙里,我注意到检非违使的眼睛似乎在看向我,我立刻想到,除了这里的付丧神外,我才是这个时代最不应当出现的人才对,思考间果然看见检非违的打刀转向了我,下一刻、我扭身向另一方向狂奔而去。

 

身后传来追袭者的声音。跑了没有很远,刀的风声就很近地向我袭来,我脚下一个趔趄、惊险躲过一击。第二击的当口我拔出了军用匕首胡乱抵挡了一下。打刀蓝荧荧的眼睛像是在观察我,我一边祈祷有人会在作战监控室看到我,一边用尽全力抵抗着他的怪力。

 

就在我诅咒着我方监视者的疏忽大意时,身上敌人的压力突然消失了。伴随着刀刃入身的声响,药研成功制压住了敌人,拧了拧自己的刀身,“刀柄都贯通咯。”他压低声音说道,然后用力将短刀拔出。检非违使失去了战力,变成了一地碎铁。

 

“这是你的作战口号么。”我喘着气问道。

 

“没受伤吧?”他打量了我一下才回答道,“在这里留下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那就把它作为一个值得回忆的谜语让我珍藏吧。”我答道,“这么长时间,我方的监控室也差不多注意到我了,赶快去援助陆奥守吧。”

 

“嗯,乱已经赶过去了,他比较快。”药研点点头,我们向河堤处的部队望去,可以看到随着乱藤四郎的回防,两个敌人已经被接连击退。

 

“接下来我只要呆在这附近……”话没说完我被一股大力撞飞,接着刀刃相接的声音落在我的头顶。抬身看去,药研将我扑开后,跪在地上勉强接住了敌太刀致命的袭击,而新的检非违使的身影也出现了。

 

“怎么会……”

 

“也许你应该是溯行军的头目吧……”药研在迎击的空隙间咬着牙说道,看得出在新战力的围攻下,他也不太能支撑的住了。从远处传来乱“坚持住”的喊声,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但敌枪和短刀的速度会更快……

 

我的匕首在手心震得发麻,敌人的袭击如雨点般源源不绝地追来。在他们的袭击下我跌倒在地,摸到了一地钢铁的碎片……

 

这些是检非违使的残片,我握住它们,拼尽全力呼唤着……

 

在惊讶的声音中,闪烁着蓝色荧光的检非违付丧神凭空出现,而我专注地看着他,向他传达着我的意志:“请保护我们。”

 

在令人窒息的几秒钟内,他握着武器的手僵硬了一下,仿佛和自己的天性斗争一样,我紧张地看着他,不敢呼吸。最后他终于缓缓地背对我站着,向对面自己的同类发出战吼。原本围攻我的检非违使转而向他围攻我情急召唤的付丧神是不完全的状态,他笨拙地抵挡了几下后,自身的躯体便开始缓缓地溃散。但就是这几秒钟的时间,赶来的其他人得以帮我们解围。当检非违使的部队被彻底击溃的时候,临时召唤的检非违使也重新坍塌为一地碎铁。

 

我急促地喘息着,对着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然而药研的目光突然凝滞了一下,然后惊惶地看着我,“你……”

 

眼前的天地一阵旋转,我感到呼吸骤然困难,向着被血染黑的地面倒去。

 

那是,付丧神的血,亦或是……我流下的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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